A teller of tales.

A 1000 Times - Various Artists

      吃晚餐的时候翻了几页今天刚送到的《空谷幽兰》,又看了会儿迷失东京,开始刷手机的时候刷到了lof上的小虫,又思维很发散地想到了荷兰弟和加菲的区别,然后就开始focus到加菲石头身上,然后看到一组超凡2格温钟楼坠落的组图,然后顺藤摸瓜补了几篇神仙虫温,然后我他妈就崩溃了。


       这是一场过程很漫长,全程瞎拐八拐的崩溃。


       我在刷微博的时候,如果看到有人发超凡2的格温组图,只要出现那个该死的钟楼,我就会崩溃。

   

       从2014年开始,年年都是这样。


       当时的我是被我哥拉进了银河护卫队,神探夏洛克和超凡蜘蛛侠坑的。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年的五一假期,当时的我还没有去电影院的习惯,大概我们当时是在网上看到了枪版的超凡2,听我哥说女主摔死了,就差一点点,蜘蛛侠就可以拉住她,但她还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撞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脊柱就这样“啪”地一声,折断了。


       他接着为她守了很多很多个春夏秋冬的墓。从清晨站到傍晚,从日升站到日落,从鸟鸣花开站到大雪纷飞,从绿意盎然站到万物枯萎。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悲痛欲绝。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她在一片狼籍的钟表零件中落下时,看向他的泪眼朦胧。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哪怕就一点点,他就可以救下他的未来。


       那一年我一整个假期都郁郁寡欢,脑子里统统都是他抱着她死去的身体,孤独地在钟楼底下痛哭的声音,求着她醒过来,求着她别走。


       后来一直到去年,平行世界上映的那个冬天,在哥伦布的电影院里,独自踏着回国的归程的我再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了那个金发的姑娘,激动得几乎喜极而泣。她脚蹬芭蕾舞鞋,剪着一头干练率性的短发,神采飞扬地救下了两位落入困境的蜘蛛侠,回头嫣然一笑,说自己叫格温,来自另一个,另一个的时空。


       我只是想要再看我的女孩一眼,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模样。那个晚上我几乎刷爆了ins和汤补漏上的同人图和剧照,发了无数个朋友圈狂嚎说格温回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下手机后,我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容却忽然淡了下来。


       她回来了,这次也没有再放开蜘蛛侠的手。


       但是她终归不再是那个属于彼得的格温了。


       他们之间的故事,好像总是会以某一方的离去而终结。


       三月份的春假,我来到纽约度过了两个礼拜。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和我在NYU的朋友一起走到时代广场去,因为平行世界那时候还在AMC上映,而我告诉他,这部电影你一定要看。


        重看平行世界抓起了我对这位崭新横空出世的格温的强烈热情。那个周末我出了门,独自走到曼哈顿下城的一家漫画店里,花了一百多刀买下了所有SpiderGwen的漫画,捧着沉重的袋子往街上走去。


       那些漫画实在太多了,而我其实本质上又是不太喜欢看漫画的人,我只是更偏爱文字的表达方式,觉得它们更能让我静下心来。所以最后那些漫画都因为我箱子里实在塞不下,而放在了我同学那里。


       说起来它们现在应该还在纽约,我应该今年感恩节的时候,记得把它们拿回来。


        漫画里的格温是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叛逆姑娘,在她的大学乐队里当着一名鼓手,同时在所有人面前掩藏着自己女蜘蛛侠的身份。


        她和彼得帕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两人之间是否有暧昧的情感,官方却没有说清,只是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但从小便体弱的彼得一直深受校园暴力的迫害,而格温总是会在他遭到拳打脚踢时护在他身前。久而久之,受尽欺辱的彼得便不甘心于自己的懦弱,于是将蜥蜴毒素注入了自己的体内,从而发生了变异。


        为了阻止他破坏城市,伤害生命,格温不得不在他面前揭露了自己的身份,接着看着他从蜥蜴变回了伤痕累累的彼得,然后死在她的面前。


        悲痛欲绝的她逃离了现场,却被所有人误认为是杀死彼得的凶手而遭到通缉。从此女蜘蛛侠不得不销声匿迹地躲避追捕,所经之处人人唾弃。


       我盯着那区区两页的origin story看了很久,然后眼泪就刷地下来了。


       她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故事来,献给缘分终归短浅的他们。


       为什么她要独自承受这些令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为什么。不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从钟楼上落下一命呜呼,就是看着心爱的他死在自己的手下,抱着他冰冷的尸体,从此为了这个通缉犯的名号而亡命天涯,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坦诚相待。


       她只是一个女孩,为什么要她独自忍受这些令人痛彻心扉的生死与孤独。


       难道她不值得一个在阳光下,满目灿烂花开的美好青春吗。


        漫画我翻了几章便没有再读下去。


        他不是她的彼得,而她也不再是他的格温了。


        他们之间的故事,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已经永远地翻篇。


        有时候我还会做到一个梦,梦见满脸伤痕的他,龇牙咧嘴地停在她房间窗口外的消防楼梯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轻轻地敲了三下窗户。


       她惊讶地回头,接着扑到窗边让他进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一边温柔地捧着他受伤的脸庞,满眼泪水地问他说,发生了什么。


        而他忍着剧痛,勉强着自己冲她无所谓地咧嘴笑笑,接着说,没事了,我来找你了呀。


        我说过我无论如何,都会来找你的呀。


        醒来后的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很久,好像恍惚间还能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梦外的世界里,他们在两个平行的宇宙里擦肩而过。当见面时,他为失去了自己的玛丽而伤心欲绝,却只是对她抱以点头之交。


       她的心里又会装着些什么呢,看着面前这个人过中年的他,她又会不会想到,自己和他原本可能拥有的漫漫余生呢。


       但这一切都只会是在梦里了吧。梦里流下的泪水,也就留在梦里干涸吧。


I had a dream that you were mine, 

我有一个你只属于我的梦,

I've had that dream a thousand times, 

这个梦萦绕在我脑海已逾千次,

A thousand times a thousand times, 

令我魂牵梦绕,

I've had that dream a thousand times, 

时常萦绕在我脑海,


I left my room on the west side, 

我离开曼哈顿西区的房子,

I walked from noon until the night, 

只身一人行走在午后和傍晚的光影下,

I changed my crowd I ditched my tie, 

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解开禁锢的衣领,

I watched the sparks fly off the fire, 

看着漫天火花四溢,

I found your house I didn't even try, 

行至你家门前,没能敲门问候,


They'd closed the shutters they'd pulled the blinds, 

百叶窗紧掩着,

My eyes were red the streets were bright, 

明亮刺眼的街区映入我通红的双眼,

Those ancient years were black and white, 

那些过去的映像已化为黑白,

The 10th of November the year's almost over, 

那年的十一月十号也已成为过去,

If I had your number I'd call you tomorrow, 

如果我还留有你的号码,明天一定会和你说说话,

If my eyes were open I'd be kicking the doors in, 

如果我双眼明晰,一定会敲开你的房门,


But all that I have is this old dream, 

但这些只存在于我的旧梦中,

I've always had, 

我曾经有的那个梦,

A thousand times a thousand times, 

挥之不去,

I've had that dream a thousand times, 

这个梦萦绕在我脑海已逾千次,

A thousand times a thousand times, 

令我魂牵梦绕,

I've had that dream a thousand times, 

始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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